三、襄阳版诸葛亮的“亲友团”里,有家住襄阳黄家湾的黄承彦父女。现实中黄家湾却在万山西南隆中山下,按“襄阳无西”、襄阳西界万山的理论,万山以西的襄阳黄家湾和汉水南岸的“邓县古隆中”一样,又是一个奇葩的存在,襄阳人坚称”古隆中”即为习凿齿”号曰”那处”亮家隆中”,但”古隆中”明明是在汉水南岸,怎么可以是”南阳之邓县”属地。

1、襄阳无西至万山,隆中山下黄家湾,为什么襄阳黄家湾也在万山西?

襄阳无西至万山,隆中山下黄家湾,为什么襄阳黄家湾也在万山西

诸葛亮《岀师表》云:“臣本布衣,躬耕于南阳”。一、东晋襄阳人习凿齿既说“自汉以北为南阳郡,自汉以南为南郡”,又说”亮家于南阳之邓县,在襄阳城西二十里,号曰隆中”;前一句话与东晋之前众多史料互相印证,可视为信史;后一句对隆中的定位则与今襄阳”古隆中”对不上码,襄阳人坚称”古隆中”即为习凿齿”号曰”那处”亮家隆中”,但”古隆中”明明是在汉水南岸,怎么可以是”南阳之邓县”属地?是习凿齿说谎,还是后世”襄阳说”群体指鹿为马?假定习凿齿没有说谎,这个”号曰隆中”当时一定在汉水之北(汉水之襄阳牛首—万山河段主河道在历史上曾经偏移有记录,假定习凿齿”号曰隆中”时,汉水主河道紧贴隆中山北侧山脚,此时包括隆中的今泥嘴镇一带在汉水北岸),属”南阳之邓县”才合乎逻辑。

显然,今天位于汉水南岸隆中山南坡的”古隆中”,并不在汉水泥嘴万山段河床上,故不在汉水主河道偏移范围内,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南阳郡地盘,与”躬耕于南阳”没有关系,而”襄阳说”朋友坚持认为今天的”古隆中”即是习凿齿所说的”南阳之邓县”隆中;显然,是现代”襄阳说”群体在瞎掰。(邓县隆中的正确打开方式)诸葛亮《黄牛庙记》、《出师表》仅提到”躬耕南阳”,陈寿《三国志•诸葛亮传》仅提到诸葛玄“往依”荆州刘表,并无襄阳、邓县、隆中这些地名出现,直到诸葛亮去世一百多年后的东晋时代,”隆中”二字先后出现于王隐《蜀记》和习凿齿《汉晋春秋》中,

摘录一段《蜀记》文字:晋永兴中,镇南将军刘弘至隆中,观亮故宅,立碣表闾,命太傅掾犍为李兴为文曰:”天子命我,于沔之阳登隆山以远望,轼诸葛之故乡”。(即孙兴《祭诸葛丞相文》)这是”隆中”二字在历史文献首次出现,”隆中”相伴”隆山”出现,而隆山又在”沔之阳”。结合上下文理解,王隐所说”至隆中,观亮故宅”,应是对下文引用李兴祭文所描述刘弘遥祭诸葛亮——天子命我,于沔之阳登隆山以远望,轼诸葛之故乡——这一过程的概述,

由此是否可以得出如下结论:王隐《蜀记》的”隆中”无亮宅,仅为刘弘遥祭诸葛亮之地。从李兴《祭》文的文字描述中,可以提练出如下信息:一、“沔之阳”隆山(隆中)在汉水北岸;二、“轼(诸葛之故乡)”:隆山坡势平缓,古人可驱车登顶遥祭(轼:古代兵车前方扶手,引申为一种行车礼仪:扶轼俯首),那么,“沔之阳”隆山/隆中位置在哪里?王隐、李兴语焉不详。

”襄阳说”认为《蜀记》的隆山/隆中对应今天位于汉水南岸的隆中山/古隆中,显然大谬:首先“沔之阳”越不过去;其次,“隆中山”无法让刘弘驱车登顶;第三,“古隆中”就在隆中山脚下,刘弘到山顶上“轼”什么?逻辑不通,故李兴《祭诸葛丞相文》中的沔之阳隆山(王隐谓之“隆中”)必然另有其地。郦道元《水经注•比水》记述了一处位于古南阳郡地盘上的隆山:比水于冈南,西南流,戍在冈上,比水又西南,与南长、坂门二水合,

其水东北出湖阳东隆山。…水西南流,径湖阳县故城南,《地理志》曰:故廖国也。”湖阳隆山,今称廖山、蓼山,位于今南阳市唐河县湖阳镇东(东汉南阳郡湖阳县),是一片半丘陵地带中最突出的一座南北走向的狭长山丘,坡势极缓,南侧有马车道直通山顶,古人驱车登顶无碍。其方位、地貌与李兴《祭》文所述刘弘所登之隆山高度契合,

如果不带学术偏见,几乎可以断定此古南阳郡范围内唯一见诸记载的“隆山”,即为王隐《蜀记》引李兴《祭》文所载刘弘“轼诸葛之故乡”所登之隆山。(唐河县湖阳镇蓼山,即《水经注》所载之”湖阳东隆山”)二、史载”襄阳无西”,言其界促,史家公认襄阳西界万山,万山以西是东汉南郡中庐县,但“襄阳说”由某史学泰斗领衔“调整”了东汉南郡、南阳郡行政区划,把涵盖“古隆中”的万山以西一小块地方“论证”成南阳之邓县辖境,公然违背历代典籍文献中“秦置南阳郡,在汉水之北(《史记》)”、“陪京之南,居汉之阳(《南都赋》)”、“秦以楚之汉北立南阳郡(《晋书》)”、“秦兼天下,自汉以北为南阳郡,自汉以南为南郡,汉因之(《襄阳记》)”等连续一致的记载,堪称指鹿为马、横柴入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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